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,你開什么咖啡館?管理
閑館的關閉,曾被煽情的記者總結為,房東堅決不肯每平方米讓步10元的房租而導致的悲劇,其結果是兩敗俱傷,甚至殃及周邊鋪位的出租。
然而,成功決非偶然,失敗卻有基因。
將失利只歸于外因,而不分析自己原因,就會兩次被同一塊石頭絆倒。
回看敗局的意義正在于此……
閑館關張了,關得無聲無息,卻被記者總結出悲壯情懷!
《鄭州樓市》記者對鄭州房產很是熟悉,對閑館的程老板也很了解。一篇以房產商鋪視角談經營的文章,被他妙筆生花得曲折簡潔,且又能讓讀者清晰地看出來,閑館之所以關門是因為120元/m2的房租。
如果商鋪房東能在經濟形勢不好的情況下,對經營者體諒一下,將房租降到110/ m2,或許是另一種結局!悲乎!戚乎!
然而,作為在經濟媒體工作十余年,見過太多企業(yè)生生死死的我認為,盡管現在高額的房租已成為中國實體店面的一個毒瘤,但每平方米10元的商鋪租金差價,不是閑館之死的根本原因,而是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!
人能否復制自己,從成功走向持續(xù)成功?我和程老板第一次接觸是一年多前,當時我在浙江,手機上有人發(fā)短信,希望我有空到他的閑館一坐。
雖然不知是誰,但“閑館”二字對我產生了很強的吸引力。
按圖索驥,在東風路找到閑館時,我納悶在美麗的東風渠之畔開閑館,是不是有點和大自然較真的意味!
從一樓很窄的門梯爬上二樓,顯眼位置的小黑板上用粉筆寫著名言警句;一個紅墻白灰背景的小舞臺上,散放著各種舊樂器;幾個板式書架東倒西歪,堆放著盜版書或暢銷書。
找一個卡座坐下后,好一陣子不見人來招呼,我按服務鈴,要了一杯白開水。
程老板來時,我正在琢磨,什么樣的人才能開出這樣的閑館。
“我以前在南方做家電,在與知名品牌市場PK中屢出奇招。后來自己開工廠生產洗衣機,‘大力神’、‘洗地瓜’這些營銷策略也是在農村市場屢建奇功?!背汤习宓恼Z調不高,卻透著自信。
“家電是營銷水平最高的行業(yè)!怎么又搞這個了?”我的意思是,怎么想到做閑館了。
“商場太累。再則,掙錢到一定的時候,就覺得沒有意思了。從南方回來,我在科源路的數碼公寓二樓開了一家咖啡館——‘天空之程’,反響真還不錯。想到現在的人們雖然在城市拼得激情四射,夜深人靜時仍懷念在農村的大樹陰涼與月下嘮嗑!”程老板表達得很有詩意,也盡力想表現出一種哲思狀。
“噢!”我很虔誠地將自己的拙作《故鄉(xiāng)在紙上》送上,聊起對西方社會的消費變遷與凡勃倫的《有閑階級論》,他有些力不從心,支支吾吾……
我覺得苦坐下去無話,提出告辭。
“人不能同時踏入同一條河流?!迸R下樓梯時,我特意看了看偌大的空間,感覺冷清凄涼。
但是,我相信資本的力量可以讓時間相形見絀,尤其是在藍堡灣這個地方,有閑階層是會長大的。
同時,也相信曾經在商界叱咤風云的程老板,開閑館是醉翁之意不在酒,在于情調也!
其實我們改變不了什么,只能改變自己焦素芳和曾經在《南方都市報》做過多年編輯的申華偉,邀我一起見一個思想大咖,到了“天空之程咖啡館”才知道是程老板。
那是2014年的春節(jié)前,我們到了之后連停車的地方都不好找。
那晚喝的是紅酒,程老板讓師傅炒的小菜不錯。
我們先聊讀書,后聊社會,從這個酒桌聊到那個酒桌,紅酒喝了四五瓶。
程老板一直想向我們表達他的理想、他的思想,直到拿出他寫的詩讓我們認可。
不知道為什么,現在我對商人談企業(yè)文化,經營者談社會責任,有一種天然的懷疑。
當程老板總結出“員工們幸福,他也就幸福了”的“世界大同”的人生哲學時,我淡淡地反問了一句:“給你的員工交五險一金了沒?”
“沒!”他尷尬地說。
“對于企業(yè)員工來講,多牛逼的理論也抵不上‘五險一金’真實!”我喜歡人在商言商,喜歡人就事論事,更喜歡人堅守本分,別求自己不應該得到的東西。
因為對每個人來講,我們是一切,肩負著養(yǎng)家糊口的責任。對于社會,我們什么也不是,只是蕓蕓眾生的一員。有則不多,無則不少。如同閑館!
沒有核心競爭力,憑什么存活下去世上的事,很多時候不是沒有算好,而是沒有看清楚,才有諺語:“要論算,沒窮漢!”
根據記者的總結,閑館位于在東風路文博東路交匯處三百米路南的地方,有三大有利條件:1.藍堡灣一期世豪小公館,和天空之程咖啡數碼公寓的消費群體相近。
2.這個地方正處在藍堡灣二期與三期之間,距百腦匯也近,潛在客戶豐富。
3.正弘國際小學與世博中心寫字樓距離較近,接孩子的家長與白領都有可能來喝咖啡。
三個房東的鋪子450平方米,程老板接下來時,本想復制天空之程的模式,雄心勃勃地大干一場。但是,當他以“閑館”命名,又煽情地來一個“中原民謠村落”的注釋時,正應了記者的話:“猜中開始,沒有猜中結局!”
如果說“天空之程”是程老板以日本宮崎駿的“天空之城”來賣咖啡,可以理解。
因為,天空之程的位置是一個住宅密集區(qū),大家到咖啡廳是為了透口氣,純粹理解成一個商業(yè)休閑場所,如洗腳店、茶樓、餐廳是一個社區(qū)的標配。
在東風路與文博東路復制天空之城也無可厚非,無非北面是東風渠的數碼廣場,失去了“半壁江山”。
但是,以“閑館”定位似乎就有點值得商榷了。雖然現在說是馬后炮,但我仍認為在如此地方命名“閑館”,在東風渠上每日閑逛的人抱著膀子曬著太陽竊喜:這才是真正的閑。
另外,閑相對是忙。忙里偷閑才是閑。但在高度商業(yè)化的當下與藍堡灣社區(qū)省城打拼的精英,有多少人是真正的閑?
忙,忙得焦慮不安;閑,閑得百無聊賴!“閑館”,不是一種詩意,而是一種諷刺。如果再以“中原民謠村落”標榜,似乎更顯脫離現實——我們都剛從農村逃出來,懷念的不是農村的過去,而是我們逝去的青春。
世間的事沒有絕對的對錯。
以“閑館”定位,只要“閑”得精彩,“閑”得系統(tǒng),“閑”得有情調,如成都詩人翟永明的詩人咖啡館、鄭州的城市之光書店、北京后海的酒吧,由里到外,由都市到鄉(xiāng)村“個性”起來,讓人們感覺到它存在的獨特意義,也有其生存意義。
再看閑館,有特點,無情調;有想法,無思路;有企圖,無定位。
“咖啡、茶,駐場演藝,簡餐”什么都有了,就是沒有個性。
兩年虧了150萬元,買了一個什么教訓,一定要想清楚,才有意義。
不要想著告訴社會,你是一個什么樣的人,而是要讓社會知道,你能做什么。
因為,你做了什么,才是什么樣的人。
本文來源:一塊開餐廳,由餐飲界(微信ID:canyinj)整編報道,轉載請注明來源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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